剛才跟一位好朋友對話,我說我今天畫了一幅畫,她問到我畫畫的習慣,她好像有些意見想提議給我,但我解釋了自己的意向後,她大致上尊重我堅持自己的習慣。
然而,跟她對話過後,我想像到不同畫師會有不同的個人標準去作畫,但他們的標準與目標客群的期望未必一致,因此有時我們如果發現自己的畫風在市場上無法找到生存空間,有時就要調節一下自己,不然我們若勉強等市場適應自己,這可能要等上一百年,甚至一千年才會有結果,像那些過世的名畫家一樣,他們在生之年都沒有好生活。
如此,我覺得有時如果太過委屈自己改變畫風又是一種折磨,因此我會覺得其實畫師可以嘗試在公眾期望與個人標準之間取一個兼容,找一個自己感覺OK,客人又OK的位去自處,這就是我所追求的大眾接受,同時自己又感到滿意的作畫原則。
這樣,有時如果畫師已作最大調節,但公眾還是不接受,那可能那位畫師要放棄追求從事商業創作的事業,不然他就是再努力一點改變自己,其實也許那是有點扭曲自己的真面目,不過我們真的很難改變遊戲規舉,等規舉改變可能係一世都唔會發生的事,從整全人生角度去看,有時人生總有些困難和挑戰,我們畫師可否也把適應公眾作為自己的人生課題去處理呢?其實有時唔係話做藝術家就可以好自我和不顧其他人意見,有時大前題作為「一個人」,我們都要追求與大眾協調,與世界和睦,實際上世上所有人都有自己的個性,其實其他人都要適應別人的期望,未必一定係藝術家的挑戰特別大,有時更可能係做藝術的人被寵壞了,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要全世界的人都遷就他們。
無論如何,不同畫師有不同處世做人的態度的選擇,如果有些人喜歡要求別人遷就他們也未嘗不可,這是他們自己的人生選擇,不過後果就要自己承擔,而我諗我係會迎合別人要求的人,同時我都會兼顧自己意見,我會在自己的標準與別人的期望之間取一個共存點,在我裏面有別人,在別人裏面也有我存在,我要同時容納得到自己和其他人。
然而,如果我在世上跟誰也找不到這個共存的空間,那我只能說世界沒有一個地方容得下我,那時我根本無法生存,我自自然然會被逼到絕處,我根本活不下去,但我認識的世界雖有陰暗面,但也美善之處,壞的一面很真實,但好的面向也很多,我諗我還可以有些空間容讓自己活下來,直到世界變到再無樂土時,我離開世界也無妨了,所以我說別想公眾的標準想得咁差,其實如果世人真的一無可取,我也沒有繼續活下去的理由,那時我做唔做人都無所謂了,因此別為迎合別人的期望的事太過憂心,其實實況未必係想像中咁差,其實很可能公眾的標準是我們能力範圍內的事,盡力而為試一試吧!就當係俾多個最後機會自己和大家,看看能否和好共處下去,而不要咁快就割蓆翻抬,我們試試好聲好聲傾下吧!未到最後關頭都唔好開戰和大打出手。